《萌芽》创刊六十周年座谈会顺利举行

1956年《萌芽》创刊时,首任主编哈华曾解释了刊名之由来:萌芽,既代表新生,又是纪念和学习鲁迅先生在30年代主办《萌芽》杂志,“在文艺战线造就大群新战士”的精神。转眼间风雨一甲子,2016年的《萌芽》六十周年特刊上,再次重登了巴金写于1981年复刊号的寄语。网络时代让写作的门槛业已消失,但“有勇气,有良心,有才华,有责任感”,理应还是每个青年作家所努力的方向。这六十年来,“风向”在变,“行情”在变,但《萌芽》始终相信文学本身的力量,也相信只有真实的载体,方可承载真实的力量。

《萌芽》创刊六十周年座谈会顺利举行

盛夏,艳阳灼灼,绿意悠悠。7月12日下午,《萌芽》创刊六十周年座谈会在巨鹿路675号如期举行。市委宣传部与市作协的领导、《萌芽》老中青三代作者、曾在这里工作过的编辑同仁,以及各界朋友、师长相聚一堂,共叙一个甲子所经历的风雨辉煌,重忆当年往事,畅谈文学理想,不同时空仿佛在此刻交错。

座谈会一开始,市委宣传部副部长胡劲军在发言中带大家回顾了《萌芽》自创刊以来的历史,也对《萌芽》的未来寄予了厚望。他表示,看到巴金重刊的作品也深为感动。因此希望《萌芽》能在这样一个机遇与挑战并存的时代里,继续维护文学性与严肃性,再接再厉勇创新高。随后,在社长孙甘露的主持下,在座的几代作者与新老编辑纷纷回忆了自己与《萌芽》结缘的点滴经历,第一次给《萌芽》投稿的忐忑,第一次在《萌芽》发表文章的欣喜,阅读来稿时的感动以及对于文学的坚守与敬畏……往事在他们生动的叙述中变得鲜活具体,几代人从这里扬帆起航的文学梦仿佛影像重播一般一一浮现,属于《萌芽》的光影六十年浓缩在这两个半小时的欢声笑语里,是光阴的故事,也是细水长流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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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主编曹阳感慨:“六十年经历了多少困难,但像《萌芽》这样坚守初心一路走来的,真的不多。”六十年来,《萌芽》自始至终是一片净土,一代又一代热爱文学的青年相聚于此耕种扎根,茁壮成长。也正因如此,《萌芽》在很多作家的年少时光中都占据着重要的位置。著名作家赵丽宏称呼《萌芽》为“母刊”,在上世纪六十年代——他还是个中学生的时候,他就开始读《萌芽》,接着便是自己写稿、投稿,直到后来又成为这本杂志的一分子。前副主编俞天白也有着类似的经历,他自1956年起开始给《萌芽》投稿,随后便走上了文学创作与编辑的道路。从读者到作者又到编者,几十年一路走来,无论是初次投稿的忐忑,稿件被刊登的喜悦,还是审阅编辑来稿的认真劲头,全都依旧历历在目,仿如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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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不仅是老一代的《萌芽》编辑,作为友刊代表出席的《收获》主编程永新、《上海文学》执行主编,著名作家金宇澄、《上海文化》主编,著名评论家吴亮,当年也都曾是《萌芽》的作者。时光荏苒,如今他们的文学园地早已枝繁叶茂,硕果累累,但在当年,《萌芽》同样为他们的成长提供了土壤,而且这份坚持,至今一直未曾有过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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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份在传承中坚守,在坚守中创新的使命。几十年来,外界的创作环境一直在变,《萌芽》在坚守文学理想的同时也一直尝试把握并引领时代脉搏,积极求新求变。1999年,《萌芽》推出“新概念作文大赛”,堪称对近来文坛影响深远的一桩文坛大事。在其“新思维、新表达、真体验”的理念号召下,包括韩寒、周嘉宁、张怡微、张悦然等一大批青年作家纷纷涌现,它不仅是青年作家诞生成长的摇篮,更是在新时代中鼓舞青年人不断创作、不断提高的“萌芽奇迹”。

《萌芽》的青年作者代表张祯自陈她从初中开始,就不断给《萌芽》投稿,至今相伴竟已十年有余,她很珍惜与《萌芽》共同成长的这些岁月,更十分感激《萌芽》对她人生所起到的重要作用。不仅如此,几乎所有作者都谈到了一件事——《萌芽》改变了他们的命运轨迹。如果没有《萌芽》,没有“新概念作文大赛”,这些年轻人的发展方向可能便与文学毫无关系,甚至可能只有在翻开路边杂志或打开手机浏览文章时,才能偶尔想起他们少年时的文学梦。但《萌芽》给予了他们施展才华的平台,让“文学梦”不再仅仅停留在一个梦想上。正如钱佳楠所回忆的那样,曾有人对她说,“你这样写下去是不行的,你要有读者。”于是她的文字就这样来到了《萌芽》,她在这里写作、交流、进步。“文学是一种经验的交换”,更是一种呼吸与共的同行,一种温暖至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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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种同行背后,更有新一代的《萌芽》编辑在默默守护着年轻人的文学梦想。编辑胡玮莳谈到,她时常能在来稿中读出一种理想主义的文学追求,而“在这个时代,理想主义、英雄情结的东西是很动人的”,这种纯真的追求令人尊敬并且珍惜。编辑桂传俍也认为,在“低龄化”、“碎片化”、“鸡汤化”的阅读市场面前,一块理想主义的文学净土是值得有人坚守耕耘的。而执行主编傅星则在“坚守”之余,强调了“在坚守中创新,在传承中进步”,同样是《萌芽》长远发展的重要基石。也只有如此,《萌芽》才能更好地承担起自己肩负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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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上海市作家协会党组书记汪澜所说,互联网时代的阅读,可以归纳为“多、易、浅、碎、新”。如果阅读都是这样一种状况,恐怕对年轻人的精神和人格的成长是不够的。经典之所以成为经典,它不仅代表了一个时代的文学高度,也代表了这个时代文化和思想的高度。所以在这样一个时代,《萌芽》勇敢地选择一条更加难走的道路,就显得更为难能可贵。

六十年已经过去,未来仍然很长。但正如社长孙甘露所期许的那样,《萌芽》愿做文学世界的一座灯塔,不管世事如何变幻,它都会在那里耐心地伫立,而这或许只是基于自己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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