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上海-台北两岸文学营”专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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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台北两岸文学营专辑

陈柏言《湖》
外曾祖母第一次坐飞机时,全家人都去送行,包括在场的几十人以及线上视频通话的亲戚,他们穿着黑衣黑裤黑裙,仿佛参加丧礼一样说着仪式性的告别的话,因为早在一年之前外曾祖母就说过,她不会回来了。

张木贞《海边的智齿》
我在清晨的哥本哈根机场等待夏姗姗来接我,就像十八岁前的每一次一样。六年前,她也是这样带我去了隆德,那时我刚刚送走魏竟然,手里还攥着他留给我的两百欧元……

叶杨莉《鳄鱼先生》
文玫请了三天的假,来到好友李筱静的婚礼上。文玫还没有结婚,当她跟母亲电话聊天的时候,总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有段日子她们聊得多了一些,因为文玫认识了孙老师……

徐振辅《花、雨以及河流》
大三以来这几年,我去了六次婆罗洲,而这一次正碰上东南亚雨林独特的“大开花事件”,以龙脑香为核心的植物群共同启动一场规模惊人的绽放。时值丰收节Gawai,人们从规律的日常中解放,以此投入下一年的劳动中,在这里我体悟着书写心灵的另一个方式。

吴可人《复调》
陪家人去拈花湾游玩的时候我了解到母亲的用心,要求自己开心起来,如是的场景在我二十多岁短暂的人生中反复上演,我似乎逐渐成为了一个能在人前娴熟扮演自我的人,就好像《消失的西德尼·豪尔》里的豪尔一样经历着自我审视和角色挣扎。独自一人在塔云山时,我才开始明白自己的内在其实就像“复调”,既在旁观,也在参与。

杨隶亚《失恋家族》
夜晚,我与母亲、外婆三代同堂,睡在大通铺上,聊起了家族中人们的感情婚姻,大舅、二舅、三舅或是经历了失败的婚姻,或是没有得到过爱情,似乎家族中每一个人都“感情失败”,在我们躺着的这个房间里的各个角落都散落着家族的情史。

曹姮《幽行迟迟》
台北那个冬天似乎比往年都要冷,又或许是我搬到了山林深处的出租屋的缘故。房间偏僻,山路漫长,在潮湿的冬天,电暖气像小猫一样窝在我的脚边,陪伴我进行论文写作。我追问自己是否应当为“喜欢”付出代价,然而当时间过去,这些难过、焦虑连同少数的快乐都一起消散了。

王奇兰《童年对话》
八九岁时我寄住在乡下长辈家,父亲后来过来休养,我们彼此并不熟悉。在去看望林爷爷的路上,父亲讲起自己小时候的故事,而我只好奇他所提到的河对岸的香港。后来我和林爷爷的外孙文哥聊起来,又去给爷爷奶奶上坟,我逐渐明白在父亲的故事里,我完成了对世界的期待和理解,那些童年对话中藏着代代相传的寓言。

2020上海-台北两岸文学营问卷

专栏

#奇怪的人#
沈大成《瞭望墙》
教授一下火车就病了,同行的青年觉得他是心情不好,所以自己出门坐车,去往古屋。司机说古屋曾经有过旅游热度,是被一批研究者写论文炒起来的,但现在游客寥寥无几,只剩下一片高高的荒草地……

#耳证人#
云也退《你好,哥伦布》
从二战结束到上世纪六十年代之间处在黄金年龄的人们,都可以在《再见,哥伦布》中看到某种个人的方向感。作者菲利普·罗斯非常犹太化,但《再见,哥伦布》的最大成功恰恰在于主人公尼尔不仅仅是一个犹太青年,而首先是成为一个人,这正是“存在先于本质”的含义所在。对“我”来说,《再见,哥伦布》恰好担任了一种引导的角色,让“我”能建立起男性的期待,在本质上违背自己意愿的工作中树立自我。

惊奇

#公开课#
吴如功《1619年,大猫们不怕“滑铲杀虎”》
2020年,“滑铲杀虎”的说法又在互联网上“文艺复兴”,而早在1619年,因为明神宗的一场噩梦,京城的老虎们就惨遭“饿毙”。虽然这种灭顶之灾在明代发生过不止一次,但这些大猫其实是帝国怀远四夷的门面,君王游猎的狩猎伙伴,也是男人们“上山打虎”的情结所在。

#惊奇乱讲#
惊奇组《废墟行者见闻录》(中)
好的文艺作品能够带领人观看并尝试理解未曾经历的世界,而这又是否多少能呈现出创作者所属的某种生态及其局限?他们又会怎样处理经验,并面对经验枯竭的问题?

连载

察察《虫之履》(六)
那东西坐在床上,浑身油绿,锥子脸,大眼睛。它忽然捧出一张女人的脸,那是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盲女,但绝对不可能是我的妻子……

萌星月报

陈柏言《某一种壮游前夕》
我本想着借毕业时的文艺营来完成“人生仅剩的时间”里的某种壮游,我满怀期待,却被分入最后一个志愿的“戏剧组”。正规课程留给我的印象不过是一句“台湾文学过于怀旧”,两位室友L和P各自在追求“适合自己的人生”,我们和其他人都似乎像是游荡着的、等待着壮游的僵尸一样。

新概念

#参赛作品选登#
成昊勍《苔原》
还在念小学的时候,陶晓文总会在受惊时表演膝跳反射,当时他对我说,陈渡,我跟你学习,就像门徒认出了耶稣一样。我吓得膝跳反射了一下,与此同时,李锐正坐在教室最后的黑板报底下看着我们……

#新概念书写#
曹非凡《星辰离我远去》
与很多投稿者不同,我没看过多少大部头的名著,而“新概念”留下的记忆同样寥寥,我已经有两年多没有动笔。很多时候我感觉有些东西不得不抒发出来,然而总是提笔忘言,满腔情绪又突然倾泻一空。所谓文学、所谓写作似乎已离我而去,于我而言,这些飘浮在空中的东西更多是无聊生活中的一点调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