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上海-台北两岸文学营”专辑

十二月,继续为大家带来“上海-台北两岸文学营”作品,由张嘉真、包冠涵、萧信维、孙立、汪子祺等青年作家共同呈现,它们指向了那些“没有被说出来的事”。

上海-台北两岸文学营专辑的第二期,这次我们来聊聊那些“没有被说出来的事”。在《烈日灼身》里,慕妮和按摩师表面上在讨论的是关于palji的故事,实际上真正要说的则是他们对于被欺骗、被背叛以及被剥夺的感受。《我要去嘎咕咕星买包香烟》则从另一个角度向读者提出问题:你看故事里的主人公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说到谁都是轻飘飘、满不在乎的语气,那你有没有想过,是什么让他变成现在的这样一个人,有了这样的态度和立场?《环形的夜》源自一个有趣的想法——当你把白天用来睡觉,只在晚上活动时,你会觉得夜晚就像是循环不绝的。
两岸文学营问卷中,我们与作者围绕一系列话题展开了讨论:在过去的阅读经历中,哪部作品的结局最让你耿耿于怀?你曾在哪个瞬间察觉到语言的无力与局限性?如果人类获得冬眠的权利,你打算怎么度过你的“冬眠假”?作者们给出的回答,也形成了一种隔空对话。

头条

上海 – 台北两岸文学营专辑

《烈日灼身》
张嘉真
慕妮没有想到,这次请来的按摩师是个盲人,她久久地看着这个无法看她的男人。按摩师按下计时器,开始给慕妮讲他的梦,在梦里,他被另一个女人唤作palji,凡是被他看到的生灵都会死,他只得戴上眼罩,由女人每天来给他送饭。有一天,女人要带巴里去远方,梦于是产生了不同的结局。作为听众的慕妮却渐渐产生了疑问:这一切真的只是梦或传说吗?

《我要去嘎咕咕星买包香烟》
包冠涵
此时此刻,我坐在这列开往嘎咕咕星的古老的K192蒸汽式星际列车上。这趟旅程中,坐在我身边的乘客不断变化,不变的是我的衰老与颓败。终于到站之后,我遇到了那个人,他问我,香烟怎么抽?我帮他点上火,香烟的浓雾包围着他,在浓烟里,我听到我那包红色嘎咕咕牌软壳的烟叶在持续燃烧。

《回滚》
萧信维
她的生活就像在洗衣店里的漫长等待,什么也不想,让思绪在躁动的滚轮里反复洗刷、烘干,于是又是干净的自己。直到男人出现,直到男人在洗衣机里落下一只袜子,她开始让洗衣机里出现彩色的衣物,将一部分自己投入各种人的水流……最后这场一个人的狂欢终于平静,就像洗衣机里的衣服,滚过来团过去,最后哪里都没有去到。

《环形的夜》
孙立
大学时我把白天用来睡觉、只在晚上活动,夜晚就像是循环不绝的。我也让我剧本里的人物们只存在于首尾相连的夜里。拍摄期间,朋友们来到我的家乡昆明,我们去了我小说里写到的小公园,小说主人公在那里初识儿时玩伴,后来玩伴失踪了;而我在夜幕降临的公园里,看到了过去在显现它的身形,曾经的我久久凝视并怀疑着未来,现在的我遇到他,却没办法告诉他外面仍是夜晚。但是朋友们离开后,我却也习惯了早起,仿佛白天才是流动的盛宴。

《在春天里遗忘姓名》
汪子祺
我花了很久时间才坦然承认,我根本就没读懂过出现在语文课本里的《春》。在字典里,“祺”的意思是“幸福”,父亲说,他希望我幸福,我却执意认为他希望幸福的,是我名字中间的那个“儿子”。后来我在韩国工作,我的名字化为三个陌生又拗口的音节,但我感觉到久违的自由,因为在这里,没有人再在意我的姓名。又一个春天即将到来,我决定把有关我姓名与过往的一切全部遗忘。

2025上海 -台北两岸文学营问卷

惊奇

#公开课#
《穿越:古典主义的消亡史》
王云
从中国文言故事中人物做梦以达到灵魂出窍,到《哈利·波特》里用时间转换器干预现实,再到《午夜巴黎》中对于重返20世纪20年代“黄金巴黎”的渴求,都向我们证明,通过穿越找寻或弥补些什么,似乎已成为人的一种本能。而这也指向一个事实:梦可以尽情地做,而已经存在的那些现实,不可能、也不必费力去改变。

#惊奇乱讲#
“重生”符号学 (二)
惊奇组
“新版哪吒”在东亚市场上大受欢迎,带动了悟空、钟馗等一系列角色的现代改编,而对于家庭感的强调,及其一路闯关式的“成长”历程,似乎在国内电影市场早有成功先例。而Labubu、Q版文豪文创的爆火,也不免让我们继续追问:谁会是在这条赛道上闯出来的下一位明星?这股“全民狂欢”的大风将刮向何处?

专栏

#美人尖#
《男演员之鄙视链》
指间沙
银幕上更受欢迎的男性气质默默地从大人物的叱咤风云演变为普通人的柔软与疲惫,这不仅是表演美学的转向,更是社会情感的建构。如今叔有叔圈,弟有弟圈,男明星的粉丝还分“梦女”“妈粉”等,但没有人想看“爹味”重的男人了。随着大众文化的流变,男演员的鄙视链正面临被整顿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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